第1988章 江中岛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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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计算着距离下一处哨卡的步数，忽然听见前方传来木梆声——是巡夜人在报时，说明转角处至少有三名守卫。

银锭迅速侧身躲进一处山坳，后背刚贴上岩壁，就听见脚下传来轻微的“咔嚓”声。

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是骨头被踩碎的闷响。

他猛地僵住，借着月光低头看去——山坳的阴影里，赫然散落着半截人骨，断裂处还粘着些暗红色的残渍。

更骇人的是，骨头上还套着半个锈蚀的铁镣，链环处磨得异常光滑。

远处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谁在那儿？”有个粗哑的嗓音喝问，火把的光晕正朝山坳这边移动。

银锭眼睛微眯，手摸向腰间。

脚步声渐渐近了，火光也越来越亮，向着这边逼近。

……

“嗤，这都巡第三遍了。”

颜如玉压低声音，指尖勾着夜行衣的领口，目光扫过街角列队而过的衙役。

霍长鹤按住她即将探出的头，腕骨抵着墙头青砖：“刺史府的人向来会做样子，苏震海去闹了一通，他们总得摆足姿态。”

霍长鹤和颜如玉悄然前行，一直到刺史府院门外，看准机会，翻身落地。

两人绕到西跨院外，颜如玉记得，上回就在这里，遇见那个女子。

这么多天过去，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上回来时还热闹的水池，现在也冷静无人。

丁亨寿现在压根就没有兴致玩乐，刘家的事件件都能让他头疼。

他这两天直接睡在书房那边，就没到后院来。

寻找了两处院子，没什么收获，颜如玉正要走，忽然听到隐约有女子的低吟声传来。

声音里隐隐有压抑的情绪，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什么，反正听得人面红耳热。

她寻声要去找，霍长鹤拉住她手腕。

她抬头看霍长鹤，眸子清亮，有点疑惑。

眼神询问：怎么了？

霍长鹤站在暗影里，庆幸站在这里，颜如玉看不清他的脸和耳朵。

现在已经红得很。

这要怎么说？

虽然二人已经是夫妻，但霍长鹤还是无法坦然说起男女亲热之事。

尤其看到颜如玉此时如此清亮的眼神。

颜如玉是真不在意，一个现代人，什么没见过？

“那什么，等会儿再去吧。”霍长鹤说。

颜如玉忽然懂了。

心中暗笑，但还是点点头。

也不知是故意作对还是怎么的，声音响起来没完没了。

霍长鹤都快要等不住了。

颜如玉忍住笑，拿出一粒药丸给他。

霍长鹤眼睛一亮，拿上药丸就走。

颜如玉站在原地等，没过多久，霍长鹤回来了。

不用问，里面的人已经被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