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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闹出什么……我也无能为力。”

陆翊珩说完,人已经转身下了马车,他现在不想不跟陆时宁呆在一块儿,免得生气。

马车再次行驶,陆时宁坐在马车内,久久不语。

最后,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知道她秘密的人……不能留!

而且,宋衔霜出了事,那她那些嫁妆,正好顺理成章的归璟儿。

也不枉费宋衔霜疼爱璟儿这么多年。

不过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陆时宁下马车的时候,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乖巧的走到陆翊珩身边,“哥哥,我知道错了。”

“我今天也不是想去招惹她,我就是太担心璟儿,所以关心则乱,才会口不择言。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翊珩轻轻叹息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母亲疼爱时宁,自小便将她宠坏了,如今能服软说这话已十分难得。

他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你还怀着身子,回去歇着吧,璟儿那边不必担心,我明日去请百草堂的大夫……”

“不用!”陆时宁道:“哥哥,你身边就有最厉害的大夫,还去百草堂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公主姐姐就是济苍神医?”

陆翊珩道:“我知道,但她身子不好,且在草原这几年伤了手……”

“那也不妨碍给璟儿看病啊。”陆时宁说的理所当然,“从前璟儿的身体一直都是公主姐姐在照料,谁能比她更清楚呢?”

“再说了,她以后与哥哥成婚,那就是璟儿的母亲,照料璟儿天经地义,如今也该学学呢,总不能比不过宋衔霜吧?”

陆翊珩拧眉,正要说话,一道人影匆匆赶了出来,“宁宁,你回来了?”

正是陆时宁如今的夫婿。

“兄长。”男人打招呼之后连忙扶着陆时宁,宛若她是稀世珍宝一般,道:“都说了你怀着身子,不必奔波……”

陆时宁嗔他,“知道啦。”

陆翊珩见状,没再打扰这夫妻二人,转身上了马车回陆家,陆璟还昏迷着呢。

可回陆家的马车上,他的心情格外复杂。

脑中闪过的一幕幕,全是燕王和宋衔霜。

燕王……还在别院吗?

“去别院。”

鬼使神差的,陆翊珩对外面的车夫如此吩咐,他迅速反应过来,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改口。

远远便瞧见,别院的灯还亮着。

而陆翊珩也清楚看到了,停在别院外的,燕王府的马车。他自然也有听闻,燕王府的小世子这些时日都住在别院,燕王府的马车过来也属正常。

但……

今日南风也在。

南风素来是不离燕王身边的。

脑中思绪万千,陆翊珩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等什么,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个着落。

就在这时,别院的门开了。

陆翊珩心头一惊,心里竟有几分隐秘的期待,他朝着门口看去——

看清出来的人时,陆翊珩的心里闪过失望。

不是她。

是燕王。

裴烬立在门边,眼神精准的落在陆翊珩身上,“长信侯,有事?”

他声音淡漠,透着不喜。

陆翊珩来了别院外的消息宋衔霜不知道,却瞒不过他。

陆翊珩嘴唇动了动,最后道:“宋衔霜呢?她……”

“她睡了。”裴烬接话。

陆翊珩瞬间僵在原地,如遭雷击,裴烬的话说的如此亲昵自然,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

“长信侯若有事,明日再来吧。”裴烬顿了顿,道:“最好别来,她不是很想看见你。”

陆翊珩自然听出了裴烬话语里对宋衔霜的维护。

想到长信侯府里如今的情况,再想到宋衔霜才刚和离几日,就能勾搭上燕王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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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珩心里生出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裴烬准备关门的样子,忍不住道:“王爷莫不是以为,宋衔霜是个什么好东西?”

裴烬停下动作,猛然抬眸,看向陆翊珩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陆翊珩这话,已经激起了他的杀心。

裴烬的眼神更刺痛了陆翊珩,让他心里的不满和愤怒更甚,他忍不住道:“王爷,我与宋衔霜成婚六年,从未与她……”

砰!

陆翊珩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打了一拳,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去!

猝不及防之下,陆翊珩被打的摔在地上,但他也是武将,身体素质过硬,很快就站了起来。

陆翊珩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血色在嘴角晕开,“王爷是不敢听吗?”

“我从未……”

陆翊珩刚开口,裴烬的拳头又跟了上来,“闭嘴!”

“从未、与她圆房!”

“从未!”

“她却有了孩子……”

陆翊珩就算被打,这样的话也一句又一句的蹦出来,“这样的女人,王爷也不嫌脏吗?”

裴烬下手更狠了!

陆翊珩被打出了火气,自然也不可能全不还手,南风站在一边都不知该怎么劝。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住手。”

是宋衔霜。

她一出声,原本打成一团的两个人立刻停下了动作,眼神十分一致的看向宋衔霜。

两人的面色都带着焦急,都没想到宋衔霜会忽然出现。

宋衔霜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翊珩,“真的吗?”

陆翊珩嘴唇动了动。

宋衔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所以,不是你?”

她被陆老夫人下了药,但与她圆房的人不是陆翊珩,所以……陆翊珩才会那样残忍的对待安安。

才会在她满怀期待的孕育孩子的时候说,她的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所以,才会将陆璟记在她的名下,让她为陆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宋衔霜脑子里所有的疑问此刻都串成了一条线,从前所有不理解的事,如今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她看着陆翊珩的眼里全是嘲讽,“这顶绿帽子戴了这么多年,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