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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的脑袋有些发懵,他望着对方,心头思绪翻涌。

这世上真的有这般巧合之事。

他将自己认成了师祖,而恰好他的手段,与自己的手段如此相似。

从月华引、到杀业鬼索再到星河剑意。

一招一式都与自己如此相似。

当然,楚宁也明白这些招式,除了星河剑意,其余的都并非自己独有,尤其是杀业鬼索,那更是兵家大能常有的手段。

但这些手段就这么的突兀集结于一人之身,还是让楚宁的心底生出一丝疑窦。

可不待他想明白这其中的症结,一个更加让他错愕的声音忽然响起。

那位被困在星光剑意中的女子,忽然神情激动,双手抓着凝成实质的剑意,大声的朝着余三两吼道。

“爹!”

……

“所以,余三两是吕姑娘的父亲?”徐醇娘的小院中,楚宁望向徐醇娘这般问道。

徐醇娘连连点头。

就在刚刚,那个女子对着余三两唤出那声称呼后,徐醇娘也正好从山主府归来。

看到这场面的瞬间,她赶忙上前叫住了众人,而说来奇怪的是,在听见女子的呼唤以及看见徐醇娘到来后,余三两就犹如丢了魂一般,转身快步离去,脸上的神情慌乱不已,就仿佛在二人身上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

而在徐醇娘的调节下,楚宁也知晓了那位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子名叫吕琦梦。

没错!

就是那位传闻中爱慕邓染的龙铮山大师姐!

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楚宁的床上,是因为那间他居住的房间,本就是吕琦梦的住处。

只是在龙铮山决定与蚩辽开战后,作为大师姐,她便一直居住在龙铮山山脚的军营中,作为整个防线的调度与指挥,从开战到现在,她从未离开过军营。

当然,在战事如此焦灼的情况下,她也确实不能离开。

所以,她的住所被默认空置,而楚宁的身体存在隐患,为了方便徐醇娘的照顾,薛南夜便将之安排到了与徐醇娘最近的,吕琦梦曾经的住所。

只是不想开战到现在,从未离开过军营的吕琦梦却毫无预兆的与换防的大军一同归来,又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的缘故,所以也并没有人提醒她此事,加上连续一个多月在前线厮杀带来的疲惫,回到熟悉的住处,她脱了衣衫倒头就睡,并未察觉异样。

若不是楚宁半夜被噩梦惊醒,说不得二人就得这么相拥而眠直到天明。

“所以,吕姑娘是随母姓?”楚宁猜测道。

“我娘姓岳,我爹本姓吕,可后来,老混蛋忽然发了疯,把自己改了名换了姓。”这时吕琦梦的声音忽然从屋中传来。

楚宁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衣,身材曼妙的女子正缓缓从屋中走出。

虽然此刻对方已经穿戴好了衣衫,浑身上下美艳中透着一股英气,但看着对方,楚宁还是不由得回想起方才在屋中所见的那副光景。

确实格外值得回味。

“还没看够?要不待会再去房中,让你看看?”而这样的神情被吕琦梦看在眼里,对方倒是一眼就看穿了楚宁的心思。

她并无羞赧,也无恼怒,只是坐到了楚宁的身旁,眉头一挑,用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语气问道。

楚宁认为在刚刚的误会中,自己并无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那无非是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也遐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龙铮山的安排上出了问题。

不过素来大度的小侯爷还决定缓和一下他和对方的关系,所以他陈恳回应道:“不用了,我记性很好的。”

吕琦梦:“……”

在短暂的沉默后,女子冷笑一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耻。”

楚宁也应道:“姑娘也比我想象中还要慷慨……”

说着,他又瞟了一眼对方高耸的胸部,补充道:“且富有。”

吕琦梦的手放在了石桌上,指节发力,石桌的桌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同时,那眯起的眼缝中也泛起了阵阵杀意。

“如此无耻,真不知道邓染怎么看上你的!”她低声说道。

楚宁面无表情:“大抵是因为我比姑娘更像男人一点。”

平心而论,以楚宁淡漠的性子,他是很难真的去讨厌一个与自己并无直接冲突的人。

但吕琦梦显然是个例外。

不。

其实认真说起来,也不能算是例外。

毕竟据陆衔玉所言,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对邓染有些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那是自己名注鸳册的妻子。

作为一个心理与生理都无比正常的男人,楚宁觉得他有必要让眼前这个从生理与心理上都不自量力的女人明白她的想法是没有道理,且不切实际的。

而随着他此言一出,二人之间的火药味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浓郁。

吕琦梦冷冷的盯着楚宁。

楚宁则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分毫不让。

眼看着二人剑拔弩张,一旁的徐醇娘赶忙言道:“对了楚宁,我已经跟师尊说过了,只要你愿意给余老……呵呵,给余师叔治病,墨甲工坊中的所有物件,龙铮山都可以赠送给你,无论最后医治是否有所成效,只要你尽心而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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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就极为聪明。

将话题引到了余三两与墨甲之上。

在她看来,楚宁在意那把孽龙煞。

吕琦梦则在意自己父亲的病情。

二人闻言果然都转移了注意力。

“你真能治好我爹的病?”吕琦梦率先发问,语气狐疑。

而面对这样的问题,楚宁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能。”

这显然是个出乎吕琦梦预料的回答。

她愣了愣:“为了能让我那个混蛋老爹走出工坊,这些年我们用尽了办法,都并无成效,可他却为了给你送一块破石头,主动走到了这里,要说你身上没有一点特别之处,我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你尚且未有试过,为什么说不能?”

“就因为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你就要落井下石?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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