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疆域回归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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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欢呼依旧热烈，将领们正在清点战果，商议班师回朝的事宜，有人瞥见马氏兄弟沉默的模样，高声喊道：“马将军！马总兵！此战大捷，你们居功至伟，快过来同饮庆功酒啊！”

马燃抬手示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却未挪动脚步。马毅低声道：“大哥，要不我们. . . . . .。”

“不必了。”马燃打断他，目光重新落回努尔哈赤身上，语气坚定，“先处置了这逆贼，再安抚阵亡将士的家属。庆功之事，不急。”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掠过，吹动兄弟二人的战袍，银甲上的血渍在初春的微光中泛着暗沉的光。周围是震天的欢腾，他们的心中却只有复仇后的空落与对逝者的哀思，这一场荡气回肠的胜利，于他们而言，更像是一场漫长煎熬的终结，而非喜悦的开端。

初春的朝鲜半岛，寒意尚未完全消融。北风卷着残雪，在旷野上打着旋儿，将枯草吹得簌簌作响，远处的山峦还披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天地间透着一股料峭的冷意。

但这凛冽的寒风，却丝毫吹不散明军大营中弥漫的昂扬士气，反倒让那猎猎作响的“明”字大旗，更添了几分肃杀与威严。

大营坐落于一片开阔的平原之上，北望是连绵的丘陵，南眺便是通往开城的官道，炊烟袅袅升起，与清晨的薄雾交织在一起，朦胧了远处的景致。

营地布局规整，帐篷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边际。黑色的帐篷上，凝结着细密的冰珠，在微弱的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

营地外围，手持长枪的哨兵挺拔如松，腰间的佩刀寒光闪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他们的铠甲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呼出的白气在鼻尖凝成霜花，却依旧纹丝不动，宛如一尊尊雕塑。

大营中央的中军帐内，暖意融融。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毡，隔绝了地面的寒气，帐顶悬挂着一盏巨大的青铜油灯，火焰跳跃，将帐内映照得亮如白昼。

帐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朝鲜地图，用朱砂勾勒出山川河流、城池关隘，几条醒目的红箭头从北方一路向南延伸，直指开城与汉城，那是韩勇、张超、王大勇三路大军的进军路线，每一处标记都清晰地昭示着明军势如破竹的战绩。

韩勇身着一身玄色软甲，外罩一件绣着猛虎图案的披风，披风的边角处还沾着些许泥土与暗红的血渍，那是连日征战留下的印记。

此刻，他正站在地图前，手中握着一根竹制的马鞭，指着开城的位置，声音洪亮如钟：“诸位请看，我三路大军自北向南，连下数城，如今已兵临开城五十里之外。汉城离此不过百里路程，照此势头，不出半月，整个朝鲜便会落入我大明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