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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有些泛黄,字迹也因为证人当时的紧张而显得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慌乱中写下的涂鸦。证人在笔录中提到,他曾亲眼看到某地方官员收受开发商的巨额贿赂,那厚厚的一沓现金就放在一个黑色的皮箱里。赵承平的脑海中仿佛浮现出那个昏暗的房间,灯光昏黄而摇曳,那黑色皮箱被缓缓打开,里面的现金散发着刺眼的光,像是罪恶的光芒在黑暗中闪耀。但当他们想要进一步询问细节,让证人指认相关人员时,证人却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眼神中满是恐惧,那恐惧如同实质,几乎要从纸张上溢出来。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选择了沉默,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证人的喉咙,让他不敢吐露半个字。

还有几张照片,是他们在暗中拍摄的土地开发现场。照片里,本该用于建设公益设施的土地上,却建起了豪华的私人别墅。

建筑材料随意堆放,像一堆杂乱无章的积木。工人们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忙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片忙碌景象。

可当他们前去调查时,相关负责人却拿出了看似合法的审批文件,文件上的公章和签字一应俱全,每一个印记都像是精心伪造的面具,掩盖着背后的丑恶行径,

让他们的调查一度陷入了如同沼泽般的僵局,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赵承平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敲击着他那颗焦急的心。

他心里清楚,这些零散的线索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庞大的腐败网络。

那些地方官员们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它们利用各种手段掩盖自己的罪行,编织起一张严密的保护网。他们可能相互勾结、相互包庇,每一次的调查都会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让他们更加警惕,进一步销毁证据、威胁证人,就像一群嗅到危险的野兽,疯狂地想要保护自己的领地。

“线索还是太少了,证据链根本无法形成。” 赵承平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无奈和不甘,那声音仿佛被这沉重的现实压得有些破碎。

他再次调出那关键时段的监控录像。他的表情凝重,仿佛每一个画面的跳动都牵扯着他紧绷的神经,每一次画面的切换都像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随着录像的播放,停车场那昏暗的场景再次呈现在眼前。灯光闪烁不定,像是一只只疲惫的眼睛在黑暗中无力地眨动,空气中弥漫着汽车尾气和潮湿水泥的味道,即便隔着屏幕,赵承平仿佛都能闻到那刺鼻而沉闷的气息,那味道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就像置身于一个充满阴谋的恶臭空间。

那个身着深蓝色维修工制服的身影出现了。他头戴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个额头,只露出一小撮凌乱的头发。

口罩也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那眼睛如同一只在黑暗中潜行的夜枭,不断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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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平身体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疑惑都捏碎在手中。

他紧紧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眼睛瞪得生疼,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见那 “维修工” 踏入停车场后,先是不紧不慢地走着,脚步看似随意,却又像是在刻意丈量着什么。他的双脚像是精确的尺子,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的计算。他时不时地左右张望,眼神在一排排车辆和昏暗的角落间游移,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搜寻着猎物的踪迹,每一次眼神的转动都像是在黑暗中伸出的试探的触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像是在无情地催促着。“维修工” 已经在停车场里徘徊了好几分钟。

赵承平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低声自语道:“这家伙到底在等什么?”

那 “维修工” 的身影在监控画面中不断移动,时而靠近一辆车佯装检查,他的手在车身表面随意地抚摸着,动作却显得有些刻意;

时而又退回到阴影处观察四周,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躲在洞穴口窥探着外面的动静。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自然,仿佛对这个停车场的布局和监控的死角了如指掌,每一次的停顿和转身都像是在这黑暗的舞台上表演着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终于,十几分钟过去了,机会似乎来了。停车场的一角,一群人正大声喧哗着走向出口,他们的笑声和交谈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维修工” 的眼神瞬间一亮,那光芒如同狼眼中看到猎物时的贪婪,他的身体微微紧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肌肉在制服下微微隆起。

他趁着四周没人注意,迅速调整步伐,脚步轻快却又沉稳,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在夜色中穿梭,朝着他们的车疾步靠近。

赵承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只要自己一闭眼,这关键的画面就会消失。

只见那 “维修工” 来到车旁,动作极为熟练,从腰间的工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物件,那动作就像魔术师从帽子里变出兔子一样自然。

甚至都没怎么仔细查看,就直接朝着车的某个部位贴去。

那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仿佛他的双手是被精准的机械控制着,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他深知这短短几分钟的监控录像,是目前揪出幕后黑手的关键线索。

他迅速站起身来,冲着不远处正对着电脑忙碌操作的同事喊道:“小李,把这段录像发给技术组,让他们尝试通过身形和步态分析,看看能不能匹配出可疑人员。这个‘维修工’绝对有问题,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太熟练了,就像经过无数次演练一样,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这是我们目前找到突破口的重要希望,容不得半点马虎。” 小李认真地点点头,眼神里透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赵承平宣誓自己的决心:“好的,赵队,我这就去办,一定让技术组的同事们仔仔细细地分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 说着,他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是紧张战斗的鼓点。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看着进度条一点点前进,直到将录像文件成功打包发送出去。

看着小李高效地完成任务,赵承平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仿佛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但很快,另一件事又像一块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掏出手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拨通了侯亮平的电话。每一次按下按键,都像是在触摸自己焦急的心跳。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侯亮平略显疲惫但依然沉稳的声音:“承平,有什么新发现吗?”

赵承平简短地把监控录像的情况说了一下,话语简洁却透着严肃。然后,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地问道:“亮平,你那边审问江涛袁的情况怎么样了?” 侯亮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烦躁,仿佛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这家伙太狡猾了,一问三不知,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坚称自己只是路过,和追车事件毫无关系。不管我怎么问,怎么旁敲侧击,他都咬紧牙关,油盐不进,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让人窝火。”

赵承平眉头紧锁,眉间的沟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语气坚定得如同钢铁一般:“亮平,别跟他浪费太多时间,你先稳住他,我马上过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挂断电话,赵承平抓起外套,外套的衣角在他身后扬起,他快步朝着审讯室走去。走廊里,他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微微颤动。一路上,他心里不断思索着江涛袁的事情,这个江涛袁到底是真的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还是隐藏得极深的关键人物?他参与到追车事件中,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利益链条和阴谋?是为了金钱,还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各种疑问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搅得他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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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审讯室,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赵承平看到侯亮平正坐在审讯桌前,一脸严肃地盯着对面的江涛袁。侯亮平的眼神中透着疲惫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执着。江涛袁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在向他们宣告自己的 “无辜”。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像是故意弄成这副邋遢的模样来混淆视听,眼睛里却透着一股狡黠的光,如同黑暗中闪烁的毒蛇的眼睛。看到赵承平进来,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在挑衅。

赵承平缓缓走到侯亮平身边坐下,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江涛袁的伪装。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江涛袁,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以为装无辜就能蒙混过关吗?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可不少,你和追车事件脱不了干系。别以为能骗过我们,玩火者必自焚。”

江涛袁撇了撇嘴,冷笑一声,声音尖细得如同夜枭的啼叫,带着一丝做作的委屈:“赵队长,说话要有证据啊。我就是路过,倒霉被你们抓来,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你们这是滥用职权,小心我去投诉你们。”

赵承平心里清楚,和这种狡猾的家伙正面交锋很难得到有用的信息,得换个策略。他微微叹了口气,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其他的突破口。那辆在追车事件中如鬼魅般出现的黑车,瞬间浮现在他的眼前。对,从那辆黑车的租赁记录入手!这说不定就是打开局面的关键钥匙,就像一把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或许能撕开这层层迷雾。

他想起,车辆租赁公司一般都会要求租车人提供驾驶证复印件,并且在车辆上可能会安装行车记录仪。虽然租车人用的是假身份,但驾驶证照片或许能提供一些面部特征线索,行车记录仪说不定也记录下了租车人的模样。他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那曙光如同黑暗中遥远的灯塔,指引着他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