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隐隐泛着青紫色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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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愈发逼仄,仿佛是大地刻意收紧的咽喉,两侧的树木在夜色中张牙舞爪,活像一群狰狞的鬼魅。
它们扭曲的枝干如瘦骨嶙峋的手臂,不时刮擦着车身,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好似鬼魅们发出的怪笑。每一声刮擦,都像是在赵承平紧绷的神经上狠狠划了一刀。
赵承平紧握着手中的枪,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关节处隐隐泛着青紫色。
他的眼睛死死地钉在车后窗上,一刻也不敢移开,死死盯着那辆如鬼魅般紧追不舍的车。那车的大灯射出两道惨白的光,在黑暗中如同恶魔的双眼。
每一次瞥见那灯光,赵承平心中便涌起一阵焦急,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底疯狂啃噬。
每一次车子转弯,车身剧烈地倾斜,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甩出车外,落入追兵之手。
开车的司机是调查组里出了名的车神,人送外号 “风行者”。
他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指腹与方向盘的皮革紧紧相贴,手心的汗水浸湿了那原本柔软的材质。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能穿透黑暗,洞悉每一处路况的变化,但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即将坠落的露珠,随时可能滚落。
面对越来越窄的山路和一个接一个如同夺命弯道般的急转弯,“风行者” 的脚灵活得如同在钢琴上弹奏激昂乐章的手指,在油门和刹车之间迅速切换。
方向盘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心意灵动地旋转。几次急转弯时,车身倾斜到几乎要侧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尖叫,那声音仿佛是车子在绝境中的嘶吼。车子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在狭窄的山路上左突右闪,差点就将身后的追兵远远甩掉。
然而,对方显然也不简单。那辆车的司机同样技术高超,仿佛与 “风行者” 心有灵犀般,每次在快要被拉开距离的时候,都能巧妙地加速追上来。
赵承平能看到对方车子里闪烁的灯光下,几张凶狠的面孔正紧盯着他们。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嘴角叼着一根烟,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着他那如同刀刻般冷酷的脸,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和残忍,仿佛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即将成为对方口中的猎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车子冲出一片树林。那一瞬间,月光倾泻而下,洒在前方的道路上,却照亮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赵承平的目光刚从车后窗移开,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眼球要从眼眶中迸出,心中 “咯噔” 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
前方,赫然是一条断头路,一道巨大的山崖横在眼前,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赵承平下意识地抓紧了把手,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抢夺那即将消失的生机。
“刹车!快刹车!” 赵承平大喊出声,声音因为惊恐而有些变调,原本沉稳的嗓音此刻颤抖得厉害,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
司机面色瞬间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但多年在生死边缘驾车的经验让他迅速反应过来。
他猛地踩下刹车,全身因为巨大的惯性向前冲去,安全带紧紧勒住他的胸膛,仿佛要将他勒断,勒得他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肋骨都要被勒碎。
轮胎在碎石路上疯狂地打滑,溅起大片的尘土和石子,那些石子如同子弹般四处飞溅。
车子像是一头失控的野牛,发出低沉的嘶吼,朝着崖边不顾一切地冲去。
车厢里的其他人也都惊恐地尖叫起来,叫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更添了几分恐惧。
有的人死死地抱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危险;有的人则抓紧身边的一切能抓的东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把那些物件生生攥碎。
赵承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感觉时间都凝固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漫长到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沉重而绝望。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任务的失败,同伴们倒在血泊中的场景,还有那尚未实现的正义,像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飞速掠过。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车子堪堪停在崖边,车头距离悬崖边缘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仿佛只要再前进分毫,就会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赵承平和车上的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推开车门,像敏捷的猎豹般迅速下车。
此时的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他们的身影迅速吞噬。赵承平的心脏还在胸膛里剧烈跳动,肾上腺素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好似一根根拉紧的琴弦,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猫着腰,脚步急促却又轻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落在地上,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快速地寻找着隐蔽之处。
周围的人也都不敢有丝毫耽搁。有的人一边下车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像黑暗中的星星,时刻警惕着敌人的动向;有的人则迅速抓起身边的装备,紧紧抱在怀中,仿佛那是自己最后的依靠,手臂紧紧地环抱着那些装备,像是在拥抱自己的生命。他们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夜色里,借助着岩石、树木的掩护,很快便各自找到了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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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平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石壁。
那石壁坑洼不平,上面的凸起硌得他后背生疼,他能感觉到石壁传来的冰冷触感,那凉意透过衣衫渗进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微微探出头,每一次动作都极为谨慎,生怕暴露自己的位置。眼睛死死地盯着来路,双手紧紧握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仿佛在汲取力量。他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心里清楚这将是一场生死对决,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决定他们的命运,每一个念头都在权衡着是进攻还是防守,是突围还是等待时机。
不远处,追兵的车也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仿佛是死神的号角。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车门被粗暴地拉开,发出 “嘎吱” 一声巨响,像是古老的城门被打开,释放出邪恶的力量。几个黑影从车上鱼贯而出,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如同恶魔的影子。他们手中的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那光泽如同毒蛇的鳞片,透着致命的寒意。脚步沉稳而又充满压迫感,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颤抖。
赵承平能听到他们低沉的交谈声,那声音如同夜枭的鸣叫,虽然听不清内容,但那语调中的凶狠和冷酷却让他脊背发凉。
这些黑影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持枪小心翼翼地逼近,
赵承平将身体紧紧贴在岩石冰冷粗糙的表面,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他屏住呼吸,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可能出卖他们的踪迹。
手指死死地扣在扳机上,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掌心满是汗水,濡湿了枪柄。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逐渐逼近的黑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搏动都震得他耳膜生疼。
那些追兵如同鬼魅般一步步靠近,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家伙,手中的枪随意地晃荡着,嘴里嘟囔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声音虽不大,但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却格外刺耳。他时不时地用手电筒扫射着周围的岩石和树木,那束强光像一把利刃,划破黑暗,每一次扫过都让赵承平的心猛地一紧。另一个稍矮一些的人则更加谨慎,猫着腰,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他们离赵承平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赵承平甚至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笼罩过来。
赵承平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一旦被发现该如何应对。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敌人的人数和武器装备,想着怎样才能在这绝境中给队友争取更多的生机。他知道,此刻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大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却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
就在对方离他们藏身之处仅有几步之遥,眼看就要发现他们的关键时刻,一阵若有若无的警笛声从远处悠悠传来。
那声音起初极为微弱,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一丝希望。赵承平先是一愣,以为是自己紧张过度产生的幻听。
但紧接着,警笛声越来越清晰,尖锐的鸣叫声划破了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夜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瞬间又被警惕所取代,毕竟在这复杂的局势下,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
几乎在警笛声响起的同时,一阵沉闷的直升机盘旋的轰鸣声也由远及近。
那些追兵明显慌了神。原本沉稳有序的步伐变得凌乱不堪,手中紧握的枪支也不自觉地晃动起来。
其中一个个头稍矮、满脸胡茬的家伙,眼神中满是惊惶,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滴在他脏兮兮的衣领上。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原地转了好几圈,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回事?这支援从哪儿冒出来的!”
另一个身形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伤疤的男人,眉头紧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中的枪柄都被他攥得变了形,显然内心的焦虑已经到了极点。
就在众人慌乱之际,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迅速从腰间掏出对讲机。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以至于费了好大劲才将对讲机举到嘴边。
他对着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喊道:“头儿,情况不对!有大批警力和直升机过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怎么办?”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刺耳,在夜空中回荡。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个低沉的怒吼:“先撤!保存实力,别硬拼!”
领头的男人听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咬咬牙,冲着身边的人大吼道:“都别愣着了,撤!快撤!”
听到命令,那几个追兵如同惊弓之鸟,转身就往车子的方向狂奔。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杂乱,不时被地上的石块和树枝绊倒,但又迅速爬起来继续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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